蓋了官印的文書,一旦送了出去,那便是等同於城主之令,將整個城主府牽連進去。
時虞舟不在乎城主府如何,可宜芍如今還是眾人眼中的“宜荷郡主”,他不能冒險。
可相較之下,宜芍卻顯得淡定,她邊端詳著案上瓶里的花枝,漫不經(jīng)心道:「當然,我不是早說好了嗎?將文書送去給你爹,表示城主府愿意提供協(xié)助,開挖礦坑需要人手,有我們幫忙,行事也方便許多;屆時,魚幫水水幫魚,我們分到了錢,你也能在太傅面前站穩(wěn)腳跟,不是挺好?」
「沒有朝廷同意,私采官金礦,那可是重罪?!箷r虞舟皺了皺眉,到底理智尚存,「你偷了城主官印,到時候東窗事發(fā),你為郡主也脫不了身?!?br>
宜城郊外有個官金礦,原本由朝廷和地方一同開采,可幾年前有人舉報礦坑開挖將有損山脈,朝廷便下了令,封鎖礦場;只是沒想到,時太傅將心思動到了宜城,在山下建了砂石場掩人耳目,實際私挖礦場,藉由走私貿(mào)易,以養(yǎng)私兵。
為免朝廷起疑,惹來麻煩,時太傅曾私下派員尋過城主,言語之間便是想藉由合作分潤來掩蓋罪行,要求城主保持沉默。
可私挖官礦,蓄養(yǎng)私兵,都是重罪,時太傅近來權(quán)勢日盛,利yu薰心,顯然已有謀反之心,城主自不愿與他同流合W;但太傅已經(jīng)來向他通過言語,他也不敢反抗,只得揣著明白裝糊涂,默許太傅在城外的作為。
這麼些年,倒也互不g涉,兩相安好。
可宜芍自然不甘心,她看不得父親懦弱,就是要徹底攪亂平衡,撕破一切,讓他們自相殘殺,再坐壁上觀,好坐收漁利。
她在桌上的花枝里挑挑揀揀,最終擇了一枝玫瑰,cHa進了瓶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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