搭公車的路上我們都沒講話,沒人在生氣,但也沒人愿意開口。
外頭的雨依舊打在車身的各個角落,雨聲填滿了我們之間的距離。
「快暑假了,你有想去哪里玩嗎?」依舊是我忍受不了彌漫在我們之中那尷尬的氣氛,我隨意開啟一個可以討論的話題掩蓋窘迫。
「想去海邊?!瓜膲舴难垌l(fā)著光,但僅只一瞬間,又隨即黯淡下來,「但可能很難?!?br>
畢竟她連假日出來玩都還要央求多日,再三保證她只是跟朋友出去而已。
明明才將近一個月的日子卻讓我有交往多年的疲憊及無奈感,每通放學(xué)後晚歸而打來的電話總無形之中對我們帶來威脅,像是變相警告我們沒有任何一件事能隱瞞一輩子。
我懂夏夢帆的窘境,所以我從不責(zé)怪她,去找她時也總是先確認(rèn)她姑姑在不在家;我以為久了之後能逐漸習(xí)慣這種交往模式,但小心謹(jǐn)慎的日子任誰都會感到疲乏。
我們不能隨意通電話,夏夢帆說怕太頻繁會被懷疑;就連訊息也只能在我們睡前短暫的幾分鐘傳,因為那是她姑姑睡覺的時間。
更別提常常出門,那簡直是天方夜譚。
最後這個話題隨著公車到站而跟著停止,我依舊牽起她的手往前走,雨停了,我們之間的Y霾卻遲遲沒有散去。
夏夢帆柔聲說了句對不起,我像往常一樣r0ur0u她的頭給予安慰,各自說不出的委屈只是化為簡單的字句及一些微小的舉動。
「所以你有想到該怎麼辦嗎?」梁芷熙聽完我們的困境後只是反問我,我搖搖頭,「沒有,我真的沒想到她姑姑那麼......瘋,連個晚自習(xí)都要求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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