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聽你的意思，這場動亂其實是有人故意為之？」李芾馬上就察覺出弦外之音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李大人果真機敏過人?！垢]方拱手，「我們主人的意思是，既然同樣都對朝廷不滿，又何必繼續(xù)為虎作倀？若不及時cH0U身，只怕大人遲早會成為這場亂世的犧牲品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理由。」李芾不動聲sE，「我需要一個理由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但竇方?jīng)]有直接回應(yīng)，只是反問道：「李大人有沒有興趣聽我說個故事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那麼…我洗耳恭聽。」李芾垂下雙目。

        於是，竇方開始娓娓道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小人說過，自己為竇家最不被待見的一名旁系，這事確實不假。因小人打小就對經(jīng)商之道有些興趣，後來更是將此作為謀生之路。而大人應(yīng)該也知道，自魏其侯始，竇家歷代多入朝為官，對於小人這個摒棄正途、專攻旁門左道的不肖子孫，自然不可能善待?！垢]方的語氣十分輕描淡寫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當(dāng)時，整個竇家都厭棄著小人，視小人為家族之恥；只有家兄義無反顧的站在小人身邊，無條件的支持著小人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「後來，大將軍起兵失敗，不少竇氏中人被無端卷入，而家兄便是其中之一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「明明他什麼事都沒做，卻還是受到株連，就只因為他姓竇。」竇方的眼中漸漸出現(xiàn)恨意，「我無法接受這個結(jié)局，更無法原諒造成這一切的人們。這樣的心情，我想大人你應(yīng)該是明白的?！?br>
        李芾沉默不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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