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兩人當(dāng)真兵戎相見,他無法保證自己還能像現(xiàn)在這樣毫發(fā)無傷。
能留得一口氣在,都算是這少年手下留情了。
而坐在對面的蘇寞,心中所想?yún)s與荀彧截然不同。
他們布局了這麼多年,等待的就是這一刻。
秦失其鹿,天下共逐。他不像荀彧那樣背負著整個家族,即便再不情愿也必須維護家族利益;他什麼都沒有,所有珍視之物早在十一年前便已煙消云散,所以他才能無所顧忌。
但是,他的心底依舊沒有忘記外祖父對他的諄諄教誨,沒有忘記外祖父一輩子追求的經(jīng)世濟民的理念。
外祖父的想法是好,不過實踐的方法錯了。
先帝可不是孝文孝景,沒有雄才大略不說,身側(cè)也凈是些J佞小人。即便曾有竇武之類試圖力挽狂瀾,但隨著竇家倒臺,從前種種皆已付諸東流。
在有著前車之監(jiān)的情況下,外祖父依舊選擇對朝廷俯首稱臣;明知先帝薄情寡恩,卻還是對其深信不疑。
才會導(dǎo)致之後的滿門抄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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