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說什麼,只是回到講桌後,把那杯玫瑰清茶輕輕向她的方向推了推。她沒問為什麼,只是彎起嘴角,像知道我正在用自己的方式,承認了什麼。
一種很輕很輕的默契。
我後來才知道,情緒真正崩塌的時候,其實是沒有聲音的。
那天,譩喬照舊提前到了,但沒像以往一樣和我說太多話。她只是將玫瑰清茶放下,像總是知道我什麼時候需要那一口微糖微冰的溫度。
我注意到她今天多畫了一只米血小怪獸,貼在我的講義夾最外層。那不是她平常的涂鴉風(fēng)格——小怪獸的頭上畫了一頂帽子,帽沿上寫著「升級版」,肚子上貼著一張護身符模樣的小符,上面寫著「不怕失聯(lián)」。我盯著那符咒看了太久,以至於譩喬笑著湊過來提醒我:「這是隱藏功能,要記得開啟喔?!?br>
我沒有笑,也沒有回話。
那一刻,我自己都能感覺到,心里有什麼開始不對勁了。
我不確定是哪一瞬間開始的??赡苁撬僖淮螢槲沂睾蛟诮淌医锹涞臅r候;可能是那杯茶仍舊照常出現(xiàn)在我桌上的時候;又或者,是當我意識到,我竟然開始期待她來,又在她靠近時產(chǎn)生無法抑制的逃避感。
明明才剛剛覺得可以試著往前一步,卻在下一秒,被無法言說的壓力拖回原點。
我不知道我到底在怕什麼。是害怕再次失去?還是根本從來沒準備好,讓一個人重新進來?
還是其實,我仍然沒走出懿瑾留給我的那些空白——那些我不敢回望,也無法割舍的記憶?
內(nèi)容未完,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